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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份记录并不能证明什么,却让他从中看出了些蛛丝马迹,父亲都失手的虫族,怎么会轻易妥协被击退?

记录影像是程辛给的,易良似乎知道了旅馆里那个眼熟的男人的身份了。

从最开始在宿舍遇到的黑棋夜袭,到昨夜和那人见面却没有刻意瞒着他,程辛有意让他参与进来,军团的事他无意插足,对方盯上了却没有放手的打算,这种情况下程辛选择和他合作不难理解。

据潭明所查,程辛在一个月前和某个未曾见面的oga签了婚契,收到了大笔“嫁妆”,这才有了他那个弟弟的军校名额的事情。

易良眼神变冷,这件事本是爸爸做的不妥,不管信息素如何匹配,对方在爹不疼后爸欺负的情况下被迫接受一个陌生的oga,是完全的受害者。

易良把程辛的形象和一个多年被家人刻薄对待的可怜少年联系起来,觉得他平日那嚣张至极的模样也在这样的背景下合理且顺眼了不少。

被欺负了的人反抗夺回了名额来军校上学,这件事曝光了本就棘手,何况现在是被人恶意安排,到处传程辛签的婚契是卖身契。

易良揉了揉眉心,程辛和黑棋牵了线,却也不能借黑棋解决这件事,毕竟背后的人黑棋也不好动。

他拨通视讯,对方这次接得很快。

“良良,遇到什么麻烦了?”面前光屏上的面孔一如既往地美丽温柔,如果忽略他眼底透出的狡黠笑意,易良会认为他还是儿时记忆中细声细语又柔弱的爸爸。

他在七团的人不能参与,被对方发现了,不仅会给舅舅惹麻烦,七团只会在如今尴尬的局面中更加艰难,也会给陈谋借题发挥的机会。

他知道爸爸的能力,他出手军部很难追踪,背后那人也不能越过军部肆无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