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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怀里抱着一个方形的槐木匣,一双精光的眼睛快速地巡视了遍周围。

接着,他敲响了面前的门。

“谁?!”

屋内有一人低喝道。

那人忙道:“有人送来了一样东西,说是给秦家主您的!”

那下仆语罢,不着声色地侧耳听着屋内动静。

屋内窃窃私语着不知在讨论些什么。

看来里面不止一人,那下仆转了转眼睛,心道。

正当他沉思时,面前的门开了。

来开门的是一个身着黑衣劲装的人,下半张脸被严严实实地遮住只露出一双毫无感情的眼睛。

想必是个影卫,他抱着木匣,心里下了结论,抬脚迈入屋内。

除去守在窗边、在屋梁之上的十几个影卫,屋内就只有两个人。

一个是此座宅邸的主人,姓吴,名富贵。

是一个典型的暴发户,大腹便便穿金戴银,双颊上的两抹因醉酒而出现的高原红,显得他春光满面。

另一个正是畏罪潜逃的秦家主秦裴波。

他负手站在桌案后,神情憔悴眼神却是犀利,龄已四十五直至今早还保养得当一头乌发,现在竟霜白斑驳。

白日里,不还挺神气的吗?下仆在心里撇了撇嘴,快步来到桌案前,诚惶诚恐地奉上手中木匣:“秦家主。”

秦裴波还未有所反应,吴富贵便腆着脸道:“秦兄,这大半夜的会是谁特意送礼过来?”

听到那句‘秦兄’,秦裴波厌恶地动了动嘴角,笑道:“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