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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长闲想着,朝背对着他的柳秋安迈出一只脚,却见本一动不动维持锤空姿势的柳秋安突然转过身,修长的腿横劈而来,隐隐裹挟着潇潇风声,穆长闲立马收回那只迈出去的脚,抬起左臂挡住攻势。

小臂处传来未预料到的疼痛,穆长闲愣了愣,再次稳住身形。

柳秋安轻笑着旋身收回腿,赤色衣摆宛若正在盛放的诱人罂粟。

就在穆长闲疑惑之际,柳秋安对着他扬了扬眉,一双含笑的桃花眼摄人心魄,他倏地抽出放在桌上的长剑(那是穆长闲的剑),雪白的剑光映在穆长闲的脸庞上。

当剑气扑面而来,快要醉死在他目光里的穆长闲,这才猛然想起他的内力已暂且恢复。

而就在这一瞬之间,柳秋安已来到他的面前,长剑钉入身后墙壁,离他脖颈仅有半指距离,还能感觉到从剑身上传来的森然寒气。

柳秋安与他鼻尖对鼻尖,蹙起一双秀眉,气呼呼地道:“与我对招,你竟敢心不在焉!你是不是看不起本教主!”

“怎么会……”穆长闲道:“能与教主对招是在下荣幸。”柳秋安闻言,侧脸凑上前薄纱贴着穆长闲的唇,奇妙的触感惹得穆长闲忍不住心猿意马。

柳秋安促狭地眯了眯眼睛,还未说句话,就猛然被穆长闲一只手揽住腰间,带进他的怀中,两人的上身紧紧互相贴着,隔着薄薄两层衣料,柳秋安也能明显感觉到穆长闲开始发烫的胸膛。

竟想起两日前,那一个差点荒唐的夜晚,柳秋安狠狠地剐了他一眼,“流氓!”

那柄长剑倏地从墙壁里抽出来,闻声,穆长闲立马揽着柳秋安,两人互调了位置,他翻身来到桌前看了眼桌面上仅留的剑鞘。

这时,柳秋安已经擎着长剑刺来,红衣翩飞,剑势迅疾。穆长闲见他来真的,想也不想地拿起剑鞘架住他毫无章法可言却又绝妙的剑法,柳秋安步步生莲毫不手软,穆长闲步步退守,他熟知各个门派的剑招,此刻却看不出他使得是什么剑法,像昆仑派的白虹贯日,又像华山派的青山隐隐……

握剑内旋时,又像师父所述的拂墨派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