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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医馆的大夫拄着拐杖一步一步挪来,待看清二人模样,讶异了一声:“两位公子午时不正来过吗,”顿了顿用拐杖敲了几下地板,严肃地看向柳秋安道:“这又是哪里磕着了?”

柳秋安:“我……!”穆长闲笑了笑:“大夫放心,这次没磕着脑袋,请问可有消肿的膏药?”

大夫捋着白花花略微有些毛躁的胡须,不自觉地点点头:“那就好,要是磕坏了头。老夫可治不了,……消肿药啊,你跟老夫来。”

穆长闲起身跟着大夫走,而柳秋安轻哼一声,在他们背后吐出殷红的舌头,被突然回头的穆长闲逮了个正着,他连忙闭上嘴巴,却一不小心咬到了舌尖,:“唔!”

第二十二章 笑着在他耳边道

柳秋安觉得自己今天肯定触了霉头,不再试图反抗。晾着咬破的舌尖,干巴巴看着穆长闲在药柜前从大夫手中接过装着几罐膏药和纱布的托盘又回来。

穆长闲半跪下脱掉他的靴子,“舌头疼不疼?”

柳秋安闻言点点头,立马在眼眶内酝酿出朦胧泪花。

冰凉的膏药敷在裸露的脚踝上,穆长闲的手掌隔着那层膏药轻揉他肿胀的地方。柳秋安倒吸一口冷气,下意识就要抽回右脚,不料被穆长闲抢先一步钳住小腿。

本已经疼到麻木的知觉,被猛然唤醒。柳秋安咬牙忍了半刻,那只揉着他脚踝的手掌突然离开,膏药的凉意肆无忌惮地侵入骨髓,让柳秋安倒抽一口气。

穆长闲拿过托盘里的灰帕子擦了擦手上的膏药,而后握起柳秋安受伤的右手,上边裹着当时在柴房里临时从割下充当纱布的衣料,不过自己昏迷的光景,布条俨然从白到红,半干不干。穆长闲叹了口气,向上牵起嘴角:“全湿透了。”

他明明是在笑,周身却倏地散发出危险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