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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不必往慈宁宫去了。”

轿撵上,姜蓉(姜听蓉)倚靠在宋长徵的肩头,阖眼小憩着,有身孕的女人总是格外贪睡些。

闻言,她的睫毛颤了颤,沉默半晌后问道:“陛下,你能同蓉儿讲讲从前的事吗?陛下说与蓉儿幼年相识,可蓉儿已经不记得十六岁前发生的事情了。”

“我们相识那会,你只有五岁,而朕大你六岁,那会你随姜夫人进宫来,迷了路闯进东宫,吃了朕悉心养护几月的灯笼果,朕不过说了你几句,你竟还不分青红皂白倒打一耙,’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害得朕被先皇责罚,从那时起,朕就记住你了,这笔账朕一定会算回来的……”

不知何时,怀里的人儿已经睡熟了过去,呼吸均匀绵长。

宋长徵一下又一下地捋着她的发丝,无奈地叹了口气。

不管怎样,幸好,他寻回了她,虽现下将面前人紧紧拥在身前,但一想到十年前那个噩耗,他还是会忍不住后怕。

方才那番话他虽没有说谎,但实则漏洞百出。

十几年前,身为七品官夫人的姜夫人是没有资格带女儿进宫的。

而那时,朝中地位显赫的姜姓人家只此一户,内阁大学士姜士年。

离宫的第二日,便是卫棠的十六岁生辰。

陈宴一早便准备了生辰礼,今日也向衙门告了假,但在临出府前被母亲拦住了。

“儿子,给糖糖准备了什么生辰礼啊,可以给为娘看一眼吗?”

林清禾垂眸,好奇地打量着陈宴手上拿着的木盒子,眼神如炬仿佛能将它灼出一个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