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脚步声听起来奇怪,就像是拖着什么沉重的东西在走一般,因此每一步路都走得格外重。

桑南隅靠坐在门边,听着张文音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丝毫没有停滞地经过她的门口,又走了几步之后才停了下来。

这个位置……是她的画室?

钥匙插入锁眼,咔哒一声,画室的门开了。

张文音怎么会有画室的钥匙?

方姨说了,这个钥匙明明只有她一个人有,而现在,凌晨时分,张文音拿着钥匙打开了她的画室。

桑南隅讶异地听着门外的动静,伸手拧动门把手想要出去看看。

就在此时,砰地一声似乎有什么东西被砸在了地上,女人的惊呼声随即传来。

尽管张文音压低了自己的声音,但脚上传来的剧烈疼痛还是让她忍不住低声啜泣。

“我怎么会在这……”话一出口张文音就捂住了自己的嘴。

可是好疼。

她还没忘记自己现在在哪里,隔壁就是桑南隅的房间。

张文音看了眼被自己无意识拖动到这里的床头柜,一脚踢了过去。

她没有力气,那柜子动也未动地摆在那里,嘲笑她一般的稳稳当当。

张文音拽了拽自己的头发,轻手轻脚地从画室出来,半蹲在桑南隅的门口好一会儿,确定里面没有任何动静之后才折返回去费力地拖动着实木的床头柜往外走。

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将东西拖来的,但现在想要拖走它却显然不太容易。

几步的路,张文音却拖得满头大汗。

“什么狗屁东西!”她没忍住骂了一声,又坐在地上擦了擦自己额头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