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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胡子裨将直摇头,赶紧吩咐兵将,“快,带将军去孙先生那看看!”言下还有未竟之意,顺便在看看脑子!怕是摔坏了。

水时一听去找孙先生,心中便留意,只是没有显露。那沈平回过头,看着一地狼藉,还有伏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军马,便伸手从怀中掏出银两,交给水时。

“阁下,请帮我转交给各位摊主,当做赔偿。”

水时在山下也是生活过一段时间的,他颠了颠这包银子的分量,很是不轻,便急忙说,“诶,用不了这些吧!”说罢回头看早就扶着大娘躲在远处的摊贩们。

那几个人一看是兵将,哪还要钱啊,前线吃紧,可都靠着他们保家卫国,惊了马也是意外,连将军都受伤了,他们可不敢收钱,于是紧忙朝水时摆手摇头。

水时转回来朝沈平一摊手。可沈平也为难,他们大将军的军令说征兵归征兵,不准搅扰百姓,眼下砸了人家摊子,哪有不赔之理!

水时见那裨将挠头,便打开钱袋,只取了几两银锭子,“这些就差不多了,剩下的将军拿回去吧。”沈平心道也好,收了钱就好,随即朝水时道谢,心里还想,这小哥儿还挺有胆色,跟官兵将军说话也硬气的很,颇有些意思。

这人哪知道水时的底细,他并不是有胆色,只是心中没有什么尊卑的观念,只是对守卫家国的士兵有些崇敬罢了。

此事告一段落,沈平便上前去牵马,不论如何,军马还是要牵回去,一是这匹大黄马也是营内排的上号的神俊,没有丢在这不管的道理,二是,惊马原因总待调查,是意外还是人为,这必要深究。

只是,他想的挺好,现实却不容许。大黄马已经瘫在地上站不起来了!本就受惊,又被浑身散发着群狼凌厉之气的符离一顿收拾,不尿出来就是它大黄最后尊严!

“驾,驾!起身!”沈平本就生的粗犷,颇有悍兵的意思,但也分毫奈何不得地上的大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