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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忍住,他开口把人叫了回来,“符离,别弄那个了,伤口要开裂!”

符离却站在木柴堆里,两手正看握着一块木头,水时话音刚落,他一用力,又噼里啪啦掰碎了好些。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水时的鼻尖有些红了,符离才一甩身上的木渣,沉默的走到水时面前。

他从最初的一言不发,到现在,已经能够说出几句话。并且,他即便只说几个字,发音却极其准确,咬字很清晰,没有把握语句,他从不开口。

他生长于无人知处的狼群,没有人能成为他的参照与指正,这是他天生的性格,与血脉中流传的骄傲。

符离低头,看着眼前这个的弱小人类,沉沉的问,“你,不要我,做么。”

水时看着挡在眼前高壮的身影,他瞬间理解了符离的意思,你不用我做这件事么,要找别人来做?就像坡下正在呼和劈砍的人类男人?

水时想了半天,不自在的说,“没有,只是这柴够用了,你,你进来,我看看你的伤!”说完也不抬头看符离,自己咬了咬嘴唇,转身便进屋了。

符离时时留意着眼前这个弱兽,他想要什么,想表达什么,想拒绝什么,这是自己的难题。

狼群中,对方能从闻嗅与呼嗥中得知彼此的情绪,能在亲近的挨蹭与舔舐中确定伴侣的关系。但显然人并不是这样。“人”更加复杂,“人”也更加多变。

水时仰头看了看符离肩背的伤口,那处此刻微微有些泛红,不知道是刚刚拉伸了的缘故,还是他最近并没有摄入足够的营养,来支持这副代谢极快、伤愈迅速的身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