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云惊异地看着这个衣着简朴怪异、留着齐耳短发的陌生中年妇女,一时没能说出话来。

接着一个面带愁苦之色的中年男人一瘸一拐地走进来,连声道:“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舒云脑子里一片混沌,诘问道:“你们是何人?这又是何处?”

陶春兰和江海涛闻言一惊,夫妻俩刚才还满脸喜色,瞬间又担心起来。

“小云,你问的什么话,这是咱们家啊,你连爸妈都不认识了么?”

“不会是跳到河里的时候碰到头了吧?”

陶春兰忧心忡忡地伸出手,意欲查看女儿的头部。

舒云想要避开,但身上实在没力气,只能由着那只长着茧子的干瘦的手掌落到自己的头上。

“好像没什么问题啊,也没发烧。”陶春兰收回手,“二丫头,你还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吗?”

舒云僵了片刻,喃喃道:“我,叫舒云。”

江海涛稍稍松了一口气:“还记得就好。”

“兴许是刚醒,还有点迷糊。”

陶春兰猜测,随即苦口婆心地劝道:“小云啊,考不上大学就考不上吧,千万别跟自己过不去,咱们乡下人读了高中就算是文化人了,已经比村里大部分孩子都强了。大学那是文曲星才能读的,咱们就不要强求了啊。”

江海涛也带着自责叹道:“是啊,都怪你爸没本事,挣不到钱,给你这么大的压力。爸对不起你们母女,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