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潜张目结舌,却被覆面的布料完全遮蔽住了。更何况,来的人,根本没有将注意力放在他身上,而是将身上一件件衣物剥下,再顺手放在被谢潜洗刷干净的置物架上。

我要昏倒了。谢潜心道。但不能昏,我还没看够,晕一秒就少一眼,少一眼,至少值百两金。

这可是贺飞云!!贺将军!!贺美人!!

临死前看个够本,那死在贺将军的剑下也值了。

他一味愣神,贺飞云却不明所以,等了又等,不见这“清扫小吏”出去,便越过这木雕泥塑的人形木桩,抬脚跨进浴池,舒畅地长长叹了一口气。

他的叹气明明很轻,又混在潺潺的流水声之中,却清晰无比地传进了谢潜的耳朵里,就像小奶猫软乎乎的爪子,冲着心头最柔软的地方,轻轻地一挠。

谢潜一个激灵醒了过来,接连吞咽下过于泛滥的口水,顺带滋润了燥热冒火的喉咙。他强压着心中的激荡,道:“将、将军,可需要搓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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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谢潜:吃亏就是占便宜,跟我念,吃亏就是占便宜,吃亏能占大便宜。

大便宜·贺飞云:礼貌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