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潜嗖地一下站起来,转身就走。然而,他忘了自己大清早至今粒米未进,又蹲着比比划划了半天,再高估了自己的体能,总之,前脚刚抬起来,便被一阵眩晕感袭击,身体跟着一晃,差点栽倒。

慌乱之中,谢潜赶紧盲抓边上的树干,触手碰到一片冰凉的寒意,好在,下一刻,一袭温暖之意握住了他的手腕,又扶了一把肩,助他稳住了平衡。

眩晕感来的快,散的却慢,谢潜缓了一会,才稍好了点,他用另一手轻轻拭了拭额角的冷汗,舒了一口气,道:“多谢。”

“你若体虚,就早回车上养着,何必到处乱跑?”

虽然语气很冷,可声音确实从超出谢潜想象的近距离传来,他抬头一看,心跳顿时错了好几拍。

好家伙,好家伙,早上没揩到的油,如今主动送上门开。

贺飞云一手托他手腕,另一手扶他手腕,这简直和那什么后的第二天也差不多。

至于“那什么”是什么,短短这一抬眼的瞬间,谢潜已经足足脑补出来一本小册子。

如果肚子不咕噜噜叫唤就好了,他就是把腿打折,一辈子挨饿,也要支撑着爬起来,消受了这美人恩不可。

可……这五脏庙里咕噜噜的讨饭声不停歇,还吵得想忽略都忽略不了,谢潜暗自抹去可惜的泪(kou)水,满脑子只有“告辞”一个选择枝。

于是,他推了贺飞云一把。

贺飞云纹丝不动,反倒把他扶得更紧了些,道:“站得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