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蹲着……实在又百无聊赖。谢潜扔下小树枝,勇敢向恶势力提出要求:“喂,小兵,你过来!”

那恶煞兵疑惑地指指自己,意思是:叫我?

谢潜:“不然呢?除了你也没别人啊。你过来,往这儿撒泡尿,把蚂蚁洞淹了吧。”

兵:“………………”宁郡王有病,坊间传言诚不欺人。

于是,堂堂大越国唯一的皇弟,方圆十里地位最尊贵的宁郡王,与守门的小兵大眼瞪小眼,相对无言。

不提防,那守了许久的帐篷门忽地从里面掀开,一个略带沙质的声音喝道:“何人喧哗?!”

谢潜是谁?谢潜可是溜奸耍滑的天才,见势不妙,呲溜一闪,泥鳅似地让出正面,成功闪避了毫不留情面的一踹。等那高大身影顺利从帐篷中迈步而出,他便立即反手一击,直接伸向那银光熠熠的甲胄。

铮!

贺飞云冷着一张脸,佩剑出锋半寸,锋利的剑刃,正晃着谢潜的双眼。

谢潜一悚,后脊梁发凉,手下意识停在距离甲胄差了几分的半空中,功亏一篑。

四目相交的刹那,贺飞云神色微微一动,下一瞬,像什么也没看到似的,无视了谢潜这个挡路的大活人,目光直接平平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