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六看着身上沾满了血的雨水，表情有些沉重。

“我不知道，但至少她迈出了第一步。”

听完林六的诉说，惊蛰和立春都有些心情复杂。她们看着浑身是血，但是表情却前所未有轻松的雨水，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谁知道林六画风一转，很欣慰的笑道：“你们两人这幅表情做什么？雨水又没杀人。”

立春一愣，下意识的问道：“没杀吗？”

雨水有些羞涩的挠了挠头：“我……我让六姑娘帮我把人送到衙门去了。”

惊蛰看向林六，仿佛在问你是不是在逗我笑？

林六对着她眨了眨眼睛，惊蛰立刻闭上了嘴巴，当做什么都没看见。

那边的立春听到雨水没啥人，心情放松了很多。

她和雨水并不像惊蛰那般，是个纯粹的江湖人。虽然立春也向往潇洒的江湖，但是她知道自己可能这辈子都没法像六姑娘和惊蛰一样，可以轻易地夺走他人的性命。

雨水和她其实是一样的，她们出生在普通人群之中，生活在普通人群之中，那些肆意恩仇离她们其实很远。

如果没有认识六姑娘，杀人之事，对她们而言便是非常恐怖的事情。如果自己杀了人的话，那可能这辈子都会被这件事困住，不得挣脱吧。

而今知道雨水没有动手，立春又恢复了精神，她拉上雨水，非要替对方洗漱干净。

两人和林六告别了一声，就回了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