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该练
的武肯定还是要练的,虽说从小也有师父师兄师姐关心,严格起来那也是真严格,春夏秋冬没有一日能懈怠的,伞人们一代代都是被这么培养起来的,就连阎俊和水染他们这些海首子女们也是,他们自己也不觉得哪里不对,脑子里就没有放松那根筋。
就算是半路出家的伞人,紧张感也不会比他们少,毕竟若是日子过的好好的,谁会愿意进海市,就算一开始性子平和,慢慢的也就被海市同化了。
但商陆却从未被同化。
他该担心还是担心,受了疼也会惨嚎,太累了就挺尸,但他骨子里就有一股和其他伞人们截然不同的鲜活劲。
他总能发现一些加到饭菜里味道能好吃的小花小草,包里总是藏着一堆糖,时不时就变出来一颗递给他们吃,早上醒得早,还会乐呵呵去看朝阳,晚上要做事,看到夕阳又会高兴半天。
他能欣赏每一个人,也能很熟练很自然的跟大家勾肩搭背,有时候累了就随便往身边哪个人身上一靠,谁的武器有点磨损,他笑呵呵就给修补好,上次阿毛的武器破了个口,商陆不光修补好了,还特地做了个猫的形状。
阿毛喜欢猫,一直想养又怕自己不能照顾好,他就是随口一提,商陆却能记在心里。
这些都是小事,甚至商陆自己都不记得他干过这些事,在他看来这不就是很普通的日常吗?顺手的事。
但对于伞人们来说,这却是一种全新的体验。
伞人的情感是外放而又内敛的,外放到一起长大的伞人们愿意将命交给对方,却内敛的说不出一句关心的话,也无法如商陆那样很自然的将小小的关心表露出来。
没有人会不喜欢自己被真心友好对待的,尤其是习惯了有什么苦痛都自己扛的伞人。
即使是看似大大咧咧的阎俊,都在商陆身上汲取到了温暖,如果换成以前,韩止出事后,他只会变得更加极端,越发偏激。
“之前很惊讶白爷对小路子另眼相看。”阎俊看向拧开水果罐头的盖子,又把勺子放在里面才递给商陆的白降:“但是接触越久,我越能理解他。”
耿禾也望了过去。
商陆很爱吃水果罐头,吃了一口就眉开眼笑,肉眼可见的喜欢溢满在脸上,也许是觉得好吃,他又舀了一勺递到白降嘴边,白降就微低下头,将那一块水果吃了下去。
耿禾:“?”
“他俩一直这样?”
阎俊莫名其妙看他:“对啊,不然呢。”
耿禾总觉得这画面有点不太对劲,但具体哪里不太对劲,他也有点说不上来。
遇事不决找玄学。
他当即摸出自己的塔罗牌。
顺手一抽,低头一看:恋人。
耿禾:“……”
阎俊纳闷看他:“你怎么了?这脸五颜六色的跟吃了十根海生草一样。”
“没事。”
耿禾木着脸:“塔罗牌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