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陆原地跺跺脚，拿出手机给白降打去电话。

响了几声，电话接通了。

“白降，新年快乐啊。”

商陆问他：“你现在在干嘛呢？”

那头传来白降一如既往的淡淡声音：“在睡觉。”

商陆又跺跺脚：“大过年的，你在家里睡觉啊，不出去吃年夜饭什么的吗？你家里人做的饺子还是汤圆？我们这里吃的汤圆，耿禾他们吃的饺子，不知道你们那边吃的什么。”

白降停顿了一下。

也就两三个呼吸后，他开口：“商陆，我没有家人。”

商陆愣住了。

他突然意识到了，为什么白降那边的环境如此安静。

为什么所有人都发了新年祝福，只有白降没有一点动静。

但很快，他活跃的声音重新在电话里响起：“白降，咱们去海南找阎俊玩吧？”

“海南？”

“对啊，阎俊他们去海南过年了，我还从来没有过年的时候去其他地方呢，反正年夜饭我也吃了，现在就能出去，我还没去过海边呢，想试试冬天穿短袖在海边是什么感觉，你和我一起吧？”

白降微微有些跟不上商陆的节奏：“现在？”

“对，就是现在。”

商陆握住手机，笑着说：“总不能当了伞人后，人生就只有进海市和破海市了吧。”

“走吧，我们去度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