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头有些沉重,却是有些发烧。
发烧也正常,或许是昨晚伤口没有处理,伤口发炎引起发烧;或许是山洞太过寒冷,她没盖被子睡着了凉,引起发烧,又或者两者皆有。
她静静躺了片刻,手又摸上手环,但只摩挲片刻,挣扎着起身。
她望着洞口出的阳光,有些意外,昨晚那异兽居然没回来。
她感谢那只异兽,让她睡了好觉,又有了在这山海境生活的底气。
她放开耳窍,听到细微的流水声,她往那边走去。
路上遇到偶有遇到兔子,和甄茗丹说的一样,这些兔子十分警觉,藏在洞口,三瓣嘴咬着洞口野草一颤一颤,双耳高高竖起,一听到脚步声立马缩回洞内,半根兔毛都看不见。
太警觉了。
要抓十分麻烦。
想起甄茗丹,游恬恬眸生暖意,明明只相识十来日,却仿若结交十几年,也不知道她现在可安好?有没有抓到内奸。
来到水流潺潺处,却见山脚之下乱世堆积之处,静静流淌着一条小溪。溪水不宽,不足两米,也不深,最深处只到膝盖处。
阳光洒下,金波跃动,溪水清澈,透明见底,遥遥望去,就是一副静美之景。
游恬恬颇为感慨,山海境危险归危险,但景色美也是真的,到处都是外边看不到的原始山林野趣。
她走过去,本想直接用溪水清洗身上血迹,但担心这溪水里有看不见的血吸虫,或者虫卵蛇卵——她曾看新闻,说有游客见山间泉水清澈,口渴饮用,结果脑袋里发现了虫子缠住脑神经,或者腹部发现蛇或者血吸虫。
总之看着好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