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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澜 川骛 891 字 17天前

裴靳在接到电话的那一刻,就飞奔向宋温澜所处的位置。

可惜扑了个空,宋温澜被追来的盛玥送回了家,他只得调头又朝公寓楼跑去。

裴靳喘匀了呼吸,将淋湿的外套挂在门把手,不想让冰冷的水汽侵犯宋温澜的私人领域,抬手敲了敲门。

他在门口驻足了一会,迟迟没有人来开,索性掏出备用钥匙闯进了玄关。

屋里没有开灯,宋温澜一个人裹着毛毯蜷缩在沙发上,茶几全是各色各样的药,他默默背对着裴靳,瘦削白皙的肩胛骨凸起,不停在翻找着什么,良久又按着额头,睁着眼对着药箱发呆。

“宋温澜,你”裴靳突然一顿,快步去摸beta的额头沉声道,“你想死吗?发烧了怎么不吭声?”

宋温澜依旧垂着眼睛,在药箱里翻搅来翻搅去,明明眼前都因为高烧而意识不清,却固执地不肯安份下来卧床休息。

裴靳听见他在小声地打喷嚏,浑身抖得厉害,眼角还有未褪的红痕,忍无可忍躬身将宋温澜打横抱起,一边走一边低头去试探他的温度,很烫,烧得像一个小火炉。

alpha眸色晦暗,心情肉眼可见地不佳,宋温澜似乎也知道触了男人的逆鳞,乖得像只温驯的小猫,依偎进裴靳怀里舍不得抬头,后者叹口气,妥帖用被子将招人疼的小狐狸掖紧,转身进客厅任劳任怨帮他找药。

裴靳一路默不作声,既后悔自己那阵开会电话关了静音,又后悔自己思虑不周没保护好他,直到鞋底被散落的药片硌了脚,才微不可察地叹口气。

他大概猜到宋温澜生病的原因。

那是一种后天形成的自我保护机制,如同掩耳盗铃一般,闭上眼不去想,就能对所认知的事物否认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