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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的一声,电梯往上运行,裴声似乎有些转醒,挣扎着想要睁睛。

夏之旬一惊,立刻伸手覆盖在裴声眼睫上,沉下嗓音用英文说了一句睡吧。

裴声半醒非醒,脑子不怎么清明,轻易被这声带着安抚的劝慰给说服,顺从地闭上眼,不再试图醒来,轻轻把脑袋靠在了身旁人的肩头。

夏之旬扶着裴声的右臂不自觉地紧绷,在电梯开门的时候下定决心,把人打横抱起来,然后疾步朝房间走去。

房门滴滴两下打开,夏之旬立即走到床边,弯下腰把裴声放下,让人能斜靠在床头,然后无法控制地停下了动作,看着裴声因烈酒而变得潮红的面颊和湿润的嘴唇失神片刻,脑海里闪过很多以前的旖旎画面。

他们短暂的恋爱中为数不多的彼此慰藉曾经让他食髓知味。

但是一切都过去了,所以他强迫自己不去想,克制着目光,虚扣着裴声的脚腕帮他脱了鞋,未免自己真的发疯做出什么出格事儿而不再看任何地方,一气呵成地把他人塞进被子里,这才舒了一口气。

夏之旬顶着颗思绪万千的心脏准备走,结果裴声突然抓住了他的手,像十分不舍这种贴心的照顾一样,轻轻呢喃了一句不要走。

手掌相贴的感觉让他沉溺。

要命了。

夏之旬觉得自己马上就要被裴声搞疯了。这两年半,他再没兴致认识新人,本以为自己已经无欲无求,但所有的防线在见到裴声的那一刻起轰然坍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