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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好又抱着衣服回来,抬起的眼眸里闪过不易察觉的赧然:“卫生间有人,我可以在这里换吗?”

裴声一贯风轻云淡,偶尔不知所措的样子如同某种羽毛柔软的幼鸟,惹人心软。

半晌,夏之旬才反应过来裴声是在暗示自己离开,慌张推门出去时听见衣服掀起时窸窸窣窣的摩擦声,赶紧在心里默念核心价值观,驱赶一些不必要的思绪。

裴声挑了一套有点大的白色短袖运动套装,整个人清爽利落。

虽说已经接近傍晚,但室外依旧炎热,没有了贴身衣料对散热的阻碍,的确舒适不少。

两人并排走在人行道,裴声道血:“谢谢你啊。”

“不客气。”夏之旬笑笑,然后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你今年多大了?”

“马上二十四。”

“什么时候过生日?”

“生日在一月,但我从来不过生日的。”裴声担心万一那时候夏之旬还没失去追他的兴致,会想法子给他过生日。

裴声不过生日。

陈晓婉怀孕时家中并无积蓄,裴栋也正沉迷于二人世界,无意为一个突如其来的孩子担起父亲的职责,硬要陈晓婉把孩子处理掉。

万般无奈,陈晓婉只能去小诊所打胎,但看见哭得撕心裂肺的几个女人后又后悔了,撒谎说已经流掉了,显怀时才不得不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