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杜老爷并没有让他们惆怅多久,屋内很快就完了事。

苏茗雪听到下头动静小了,麻溜地又去扒着那个缺了瓦片的洞口朝里瞧,里头刚刚干|柴|烈|火一通烧的二人正在稀稀索索地穿衣服。

“杜老爷还是不太行啊,这时长,都不够朱大人喝一盏茶的。”

苏茗雪啧啧摇头,不忘调侃一番杜老爷的活计。

感受到一道炽烈的视线投射在自己身上,苏茗雪一抬头,祁源目带怒意地瞪着自己,似是在无声地控诉着自己的口无遮拦。

苏茗雪迅速捂上自己的嘴,含混地道,“我不说了。”

小处|男就是难伺候,忒矫情。

苏茗雪和祁源头挨着头,悄无声息地盯着屋内的二人,杜老爷和胡夫人穿好了衣服,又耳鬓厮磨了一阵,终于说起了和毒烟丝案有关的内容,可二人声音压得很低,苏茗雪只隐约听到点儿“下葬”、“毒药”一类的词。

她皱着眉歪着脑袋,努力地把耳朵朝洞口凑,“这俩人说什么呢?听不清啊。”

“他们说,要想办法尽快地把胡老爷的尸身下葬了或者毁了,要不然过几天尸体上显出毒斑,就会被人发现他中得是大剂量入口才会丧命的毒药,就算烟丝真的有毒,抽上那么几根也根本不会致命,旁人就会知道胡老爷的死和雪玉商行无关。”

苏茗雪摆正了脑袋,目瞪口呆地望着祁源,听他轻描淡写地复述了一遍屋内二人的对话。

“祁镖头,你这耳朵也太适合听墙角了吧!”

她感叹了这么一句,又小声嘟哝着,“原来胡老爷是这两人合伙杀的,可惜了,没有录音设备,要不然就能把他们这对话当做呈堂证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