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祁镖头,你有没有可能听、听说过这么一个常识,人和人凑近一点能互相取暖。”

祁源仿佛老僧入定,对她的话恍若未闻。

苏茗雪又捱了一会儿,实在冻得不行。

她在可能被冻死和可能惹祁镖头生气之间权衡了一下,决定选择后者,毕竟后者不至伤及性命

她一寸一寸地缓慢挪向祁源,谨慎而又克制地微微贴着他的外臂,温热的气息穿过二人的衣物一丝丝渗透过来。

她见祁源没什么反应,便放松下来,暖意阵阵,烘得她昏昏欲睡。

祁源微睁了眼,瞥了下缩成一团靠着自己手臂打盹的苏茗雪,又阖眼继续缓缓地调动着体内的真气。

苏茗雪这一夜睡得极不安稳,没有床榻,幕天席地,耳畔还寒风呼啸。

但她身子一侧却好像挨着个火炉,暖意融融,她在睡梦中努力地朝那个火炉挤了又挤,直到整个身子都暖和起来才安然睡去。

翌日,苏茗雪被刺眼的阳光晃醒。

她睁开眼擦了擦嘴角的哈喇子,发现自己从原本微微挨着祁源变做了大半个身子都倚在他胸膛。

苏茗雪触电一般慌忙跳开,“祁镖头早啊,我这是太冷了不小心挨你近了些,可不是故意轻薄于你!”

轻薄?轻薄谁?

祁源忍着不让自己做出翻白眼这种粗鄙之事,他起身掸平胸前被苏茗雪压出的褶皱,拍了拍衣上尘土,

“出发了。”语气冰冷不近人情。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