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苏茗雪他们拒绝,转眼不见了人影的祁大将军就安排好了一切。

祁源说了一声“随便坐”,就开始在一旁仔细擦拭自己的长剑。

苏茗雪端坐了一会儿,觉着气氛实在尴尬,便硬着头皮没话找话,“祁镖头这宅子不错啊!得不少钱吧。”

祁源终于舍得把目光从他那把擦得锃亮的剑上挪开一会儿,“过去的老宅子。”

虽是遭皇上谪贬至此,但好歹也是一军主帅,和郡守打了个招呼就给他们安排到这个宅子了,让祁源自己自掏腰包他可舍不得。

苏茗雪点头,“这老宅子看着还挺新的啊。”

又是一阵无言。

苏茗雪面前一盏茶都喝完了,她本想又重开个话头,没想到这次祁源竟破天荒地先她一步主动开了口,“你可寻到你那‘黑心肝’的夫婿了?”

苏茗雪心想,这口开了还不如不开,哪壶不开提哪壶呢。

她眨了眨眼,自己和祁镖头没有杨之行那么熟稔,而且她总觉得这祁镖头自身也藏着许多秘密,她不可能把自己的底细向他全盘托出。

“我那夫婿为了躲我去军营里参了军,军营重地又不会随意让我们进去,所以我们决定就在守株待兔,总会有等到他出来的那一天,顺便买个铺面把雪玉商行开起来。”

这话半真半假,漏洞不大。

“看来你夫婿卷走了你不少钱财,值得你如此执着得要逮到他。”

祁源拂着剑,语气微妙。在这穷乡僻壤的地方开商行,自己那两千两银子不会就此打了水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