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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大半日,途中几乎没停滞,身后逐渐出现了追逐的人影,所幸,再行不远,前方,便是一座城了。

在那群人越来越拉近距离时,夜暮垂下,刘肆灵带人进了城,飞过几个街巷,在越来越近的追踪中,他带着人翻进了一座春楼,在六层的一间房。

整个楼共十层。

刘肆灵胸口处伤口微开裂,他不适合再往前,也暂不与人对战。

街城甬巷宽阔,人流往来密集,夜间十分热闹。

彩绸飘掀,灯火盈盛,秦楼靡声乐响。

整个彩楼欢情调笑,衣香鬓影。

朱宝莘此时与男人正躺在床上。

想抬眼去看人,又怕与人的目光对上,心头砰砰直跳。

男人还戴着面具,侧躺向她,身上套了件进屋时从屋内架上随意扯的一件白衣裳,套在外间,与她一道盖被褥在床上。

外面很快有人找来。

朱宝莘屏住呼吸,环廊上不时有人追逐调笑,插科打诨,但此时,却有人似是想无端闯入,被一人给拦在门外,那人提着壶酒,身旁揽着个小倌,让门外二人不准扰他兄弟“雅兴”,说着还偷摸贴脸往里瞧,想看内间光景。

他见到屋中红曼曳地,现出一角的床边隐约能见到一个盖着被子的人影,人影背身朝外,一头黑发散在外面,瞧漏出的领缘,想必这会儿正办事儿呢,男子嘿嘿一笑,让另两人也来瞧,却不让他们进去,对人道:“我兄弟正办好事,你们两个想找地儿寻乐的他处去,在这里耍什么横子!”

那人说着,还有点嗔怪,身子摇摇晃晃,挡在屋外不让二人进去,两个黑衣打扮的男子,嫌恶的看人一眼,又瞧屋内似乎当真正在办事,想到面前这男人搂着个小倌的模样,料其兄弟也不是什么好货,性取不同的二人隐隐皱眉,有一人还想再进去瞧,另一人却拉着他摇了摇头,微皱的眉头表足了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