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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道:“——你话变多了,你不知?”

微狐疑,人看着膝上盒子又道:“你不会是跟这小姑娘学的吧,话这么多。”

沈洺:“……”

将窗子一把合上,眼不见为净,耳不听不烦,沈洺隔着窗扇最后道一句,“待会把东西原样放好,你就可以走了。”

树上人喃喃两声“戏子无情”,听得沈洺无名火又冒了起来,他沉了声道:“除了练那些把式,你有空也多看看书,别以后丢人现眼。”

树枝轻晃,脚步轻盈,有人来到了窗前,窗户从外打开,一只修长的手将盒子按在了窗台上,白玉束腕的手臂在窗台露出匀称的一截,人声道:“这是又瞧不起我们这些习武之人了?”

按在盒子上的手,骨指清晰,屈弓有力,似乎下一秒就可毫不费力将那盒子捏碎。

但很快,人却缓缓又觉无趣般松了手劲,手指沿着盒子的纹路抚摸,动作轻柔如在抚摸情人,接道:“放心,虽比不上你,但怎么着,应该也还不至于丢脸。”

沈洺未看窗外人一眼,只是侧身,余光扫到了盒子,须臾,他嘲弄道:“我没看不起任何人,只是,再博学武功练得再好又如何,连复仇的对象是谁都不知——”

捏紧拳头,沈洺接道:“学得再好,又有何用?”

窗外一时无声。空气寂静。

沈洺渐渐自觉方才所言不妥,他眼颤了颤,道:“我——”

“抱歉。”

窗外气息似乎许久恢复流动,人声如雪泉,声音沉了些道:“你道的什么歉?”

“——该道歉的,从来不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