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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种游蛇,适应多种环境,能力极强。

黑蛇试探着靠近张岩放在窗台边的手。

在舌尖探上探下将要触碰到张岩的手背时,张岩一把捏住了蛇七寸,一只手将蛇嘴撬开,便将一根以特殊材料制成的大概小指粗的管状信筒塞入了蛇腹。

蛇扭动几下,摆了几下尾巴,信筒便在蛇腹中了无痕迹。

张岩将蛇放开,食指在窗台上又循着一定节律敲了敲,黑蛇吐了吐信子,蛇头朝张岩定定不动了两息,很快便爬下窗,消失不见了。

张岩在窗边多站了会儿,看够了沉沉月光,才将窗扇合上。

两日后,游蛇不知穿越了多少田间路梗,疏林沼泽,终于到了一处不可言说的地方。

结束了自己短暂的游蛇生涯。

蛇腹剖开,腹中信筒被取出,擦拭干净后,一只枯槁的手将其颤巍巍放于一个镂刻着精致花纹的木质托盘中央。

一个白衣小童,长袍曳地,颇有些偷穿大人衣服的模样,从枯槁老头手中,拿过托盘,一蹦一跳的踏着半山腰悬垂瀑布的平台处两米一踏的踏脚石飞快往前方一个地方送去。

很快,小童到了地儿。

双膝跪下,将托盘高高举起,直直面向前方立于三层高台上的飞檐绣殿。

小童跪了会儿,须臾,从殿内转出两个同样一身白,却衣饰松散,不怎么周整的俊秀男子,两男子从小童手中接过托盘,其中一个,手托了小童一把,见小童粉面可爱,还轻轻摸脸逗弄了一下,这才与同伴相携着将正中只盛着一节拇指长短信筒的托盘送去了殿内。

殿中,走过几扇大门重掩、帷幔满堂的大厅,两人终于将信送到了一张宽大的拔步床前。

床上,也是重重细纱帷幔遮掩,仅能见一个婀娜的身影。

但身影旁,却还或跪或坐的倚着好几个衣衫不整,明显要稍显高大些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