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脸和寸头赶紧屁滚尿流的跑了,生怕替柳渊渟背了这脚的黑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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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渊渟就这样背着梁温澜,手里提着他的书包,回了家。

柳渊渟轻车熟路地将梁温澜放回他自己的床上,又去烧了壶热水,用凉水和蜂蜜兑成一杯温热的糖水,再将昏迷的梁温澜上半身扶起,慢慢为他灌入口中。

相处了十多年,柳渊渟自然是知道梁温澜有低血糖又不爱吃饭的毛病的。大多数时候是四肢无力,头晕。而这次算是严重了,一时半会儿估计也醒不过来。

看着梁温澜有些发白的面颊,纤长颤动的睫毛,还有那浅浅吐着气息的柔软嘴唇,柳渊渟有些心猿意马地想起家里高糖分当属冰箱那盒巧克力。

取来了巧克力,怎么让梁温澜吃下去成了一个问题。

柳渊渟大脑里两个小人开始吵架。一个说喂了糖水就够了,别对他太好,他会发现的。另一个蛊惑般的说,柳渊渟,现在是特殊情况,你只是在救他,别担心,他现在没有意识。

第二个小人明显以柔克刚打败了第一个。柳渊渟听从了它的指示,鬼迷心窍地将牛奶巧克力剥开含在嘴里,待其微微融化后,将嘴唇贴上梁温澜的,用舌头轻柔撬开他的唇齿,将巧克力一点点地渡给他。

这是爸爸妈妈从c国寄过来的。牛奶的丝滑完美地中和了可可微微的苦涩,不过柳渊渟向来不喜甜食。

但此刻,他却再也不抵触这种甜腻,他哥哥的津液比这巧克力还要甜,甜在他的口腔,勾住了他的灵魂。

嘴里有过多的唾液,昏迷的梁温澜微皱眉,条件反射地吞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