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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他将谢安扔进了禁卫军开始,这份恩义便被他抛之脑后了。他不想报恩,只想长长久久的把这个人留在身边,看那一身红色猎猎立在寝宫之外,最好,能上了他的床榻。

那不是欲望,那是比欲望和情爱更加深刻的羁绊和占有。

如果救他的人不是谢安,他不会像对谢安一样对他。

不会把他压在床第亲吻,不会困着他在皇城,不会带着他去军营,不会为了他整整五年抱着一捧骨灰才能入睡。

谢安进去看谢锦的时候,容亁遥遥立在谢府外候着。他答应了谢安,在这里等他出来。他是已死之人,不方便出入官邸。

谢安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谢锦了,他们从邑城边境过来,游山玩水数月,今日要走,才行至谢府。

谢锦觉得自己老了,否则怎么会见到眼前的人眼底微湿。

他嗓音都滞住了,一声兄长盘桓在喉口,竟是一句都说不出来,直到谢安走到他面前,含笑拍了拍他的肩膀。

"坏小子,不认识我了?"

谢锦瞪了他一眼,到最后没有说话,转身进屋,谢安沉默的跟在身后。

谢锦忽然问,“他没来?”

谢安微怔,“谁?”

谢锦没有说话。

谢安目光惊滞,“你知道?”

谢锦点头。

“把人请进来吧,谢家没有外人。”

容亁是被谢锦亲自请进门来的。

一进门要跪,容亁扶住了他,云淡风轻一笑,“如今这屋子里没有陛下,只有容亁。”

谢锦目光复杂。

谁能想到呢?陛下会为谢安做这惊世骇俗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