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待会儿我给她打电话。”

“你在哪里住?”

宋知看了男人一眼,说:“在别的镇上,住的酒店,都挺好的,不用担心我。”

宋母又在那一头喊:“等到水退了,立刻回来!以后不许你再去!”

宋知不争执不反驳,只是潦草回了句:“看情况吧。”

嗯啊附和几声叮嘱,挂断,退出通话页面。

然后,宋知看到他母亲和方成衍在通讯软件上的对话。

她看上去担忧极了,絮絮叨叨发了很多长句子给方成衍。

方成衍回复了一句:[别太担心。]

后来那天之后的第二天清晨,男人发送最后一条消息:

[我来找他了。]

这句话让宋知彻底哽住,把手机递还回去,如坐针毡地对着餐盘里的食物出神。

两人之间只有刀叉微微响动的声音。

良久,宋知小声问:“你什么时候回北京?”

方成衍说:“尽快了。”

“……好。”

“那你……记得提前告诉我,我好知道该什么时候回去。”

“不用急。”男人说话时并未抬头,“房不会退,你随意住,不用急着与我摆脱干系。”

他的回答很平静,像完全接受了现实,没有恼怒,没有再因对方迫不及待划清界限而触动到内心。听上去,他客气疏离地退到界限以外,似乎早已放弃所有希望。

“我不是想跟你摆脱干系。”宋知急忙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