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次呢?

方成衍看上去依旧理智得要命,却怎么也不肯告诉他了。

“我们这种关系。”

“先到此为止吧……”

他等来等去,最后听到对方这样说。

屋子里安静得可怕,方成衍的话分明用的是平缓的音调,可在宋知耳边,像是响起一道惊雷。

“什么意思?”他问。

对方停顿片刻,伸出大手,万分轻柔地抚上他受伤的眼尾:“字面意思。”

留着余红的皮肤微微被扯动了一下,里面积蓄的泪水,便瞬间顺着眼角流了下来,沾染到方成衍的手上。

“……”

男人为他揩去那滴眼泪:

“别总是受伤了。”

他转身离开。

宋知哑然。

与雪地那次相比,他的心境可谓不能同日而语。那时候,宋知可以强行拽住方成衍,轻而易举地追上人高声质问,甚至还能吼男人两句。这次,他连自己做错什么都不知道,看到男人这样一副薄情的样子,反而呆滞地在想,一个人前前后后怎么能有这样巨大的反差?

他心慌意乱地坐在那里,发觉自己真的被人拿住了。

书房的门合上了,发出落锁的声音。

宋知没回头,刚才的眼泪是被香烟熏出来的。可现在,他是真的想流泪了。

他傻傻地坐在办公桌上,没有再跟过去。缓了半天,才身影落寞地从那间书房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