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晚心情好的不得了,听到儿子发来蹲到程开祖的消息,大冷天特意跑出来围观。

见方成衍在主驾上周正地坐着,不肯给他正眼。张鸣嗤笑一声,又开口问:“那外国人的事儿,您有头绪了吗?”

张鸣打这次回来以后,就不准备再去清源。

他在那里待了三个月,来回折腾,对方成衍反复卑躬屈膝,甚至唯一一次回家的机会也转瞬被上层收回。回北京后,张鸣才开始怀疑,因为方成衍当时表现出的大度实在令人惊讶和费解。

他这才后知后觉,是方成衍表面一套,背面一套,目的就是要把他玩死!

可笑的是,他还由衷地对方成衍表示谢意。

那时候方成衍心里一定在高声耻笑他吧。

听到这问题,男人终于肯跟他正视,声线漠然:“我会追查到底。”

张鸣说:“要是您抓不到呢。”

方成衍:“那就让他倾家荡产,永无翻身之日。”

张鸣挑眉,点点头:“呵。”

“真不愧是年少有为的方总裁,下手真狠。”

话刚落音。

通道里传来一阵闷响声。

那里路灯照射不到,要比外面黑的多,以至于张令泽的身影只被模模糊糊勾勒出一个轮廓。

他正朝什么东西狠狠踹了一脚,通道里不时传出打在人肉身上的闷响和痛苦的叫唤、求救声。

“你看到了?”

“挨揍的是程开祖。”张鸣毫不遮掩,反而还很倨傲:“我也算是替您出了一口恶气。”

他听到那求救声很是兴奋,不住地告诉方成衍:“我们令泽也是能承事儿的人。”

“交代的事情办得不错。”

“一点儿不比您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