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刀险些要砍在宋知肩膀,如果不是人多,再多来几下,恐怕他今天就要交代在这儿了。

这人露出这样反常的情绪,更能说明什么。

宋知的手在微微颤抖,最起码,最起码他这一趟没有白来。眼睛扫过院子,又紧紧盯着对方的脸,他记住了……

这年轻人在说什么呢?贾守志他能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在这场冲突彻底停下之后,邻居们都好奇地要命,他们挤在院子里,后排的几个已经讨论起来,可现场的目击人一个是不会说话的孩童,一个是不能说话的老妇,什么八卦都听不到。

贾镇的村支书也很快赶来了,他披着黑袄,里面穿着一件土色毛衣,可能是被烟头烫到了,露出一个尴尬的网眼儿。他环视一圈,上来就凶神恶煞地问宋知是从哪里来的,叫他赶紧走。

“我不管你是从哪里来的,这是我们的村子,欺负我们村儿的人,都得滚出去!”

门口的女娃娃呜呜地嚎哭起来,被大人们的动静吓坏了,周围越来越吵了。

有村民在混乱之中赶紧把宋知拉出去,推推他的后背:“快走吧,走吧啊。”

宋知再次抹一把嘴角的血,狠狠地对贾守志投以警告的眼神之后,走出大门。

外面起了小风,土路上尘土飞扬,有户人家的狗见主人出来了,也跑出来窜在街上看热闹。它跟在宋知身后“汪”了几声,但没胆量凑上来。

嘴角很疼,拳头也是。宋知一边记路线,一边一瘸一拐地往车的方向走。

等走到村口,他才从兜里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