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宋知把车门重新给他合上:“别整幺蛾子,快回去吧!”

方成衍还想说些什么。

宋知装作视而不见。他紧接着,忽然又想起什么似的,远远地给男人指指自己家楼前的地墩子,只见上面挂着一条大铁链子,后面栓着他的三轮车:“看见没?我坐骑。”

那载具干干净净的,在雪地里银白色显得格外闪亮,本来上面也盖了层雪,宋知下来的时候,用手把它们扑掉了,现在黑色的皮座上只留有一点水渍。

方成衍不说话,只是笑。

“晚上别开车了,咱俩步行出去,我还要再试骑一下我的三轮儿。”

方成衍脸上的笑意已经止不住:“好。”

“那我走了。”

“去吧。”

宋知在雪地里走出两步,又告诉他:“赶紧回去补觉啊。”

“你别等我,我晚上联系你!”

方成衍目送他离开。

宋知来到驾校,他排着队,对双手不住地哈气。

等终于上了车,才发现那破桑塔纳轿车年岁已高,暖风根本不能使,坐了没十分钟,手脚冰凉。

“这样。”

“然后呢?”

“打到底。”教练慢悠悠地叼着烟,坐在副驾上,很少会指导他,和宋知聊得百分之八十都是有关陈柏宇的闲话。

宋知本以为成功了。

教练却说:“压白线了。”

一看,还真是。

他重来一次,握着方向盘,神情相当认真。他气质骄矜,坐在这辆破旧的桑塔纳2000上,那桑塔纳的市值仿佛一瞬间从两万块升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