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怎么样?”

“过了。”他简单地回答道。

“多少?”陈柏宇问。

宋知说:“都有印象,没写错。”

“行啊你。”陈柏宇笑,“我就知道,你记性好,从高中就这样。”

“是吗?”宋知反问了一句,脸上几乎没什么血色。

陈柏宇见他一点兴奋劲儿都没有,愣了愣,答道:“得怪张令泽那孙贼。”

他试图在宋知跟前插科打诨,开始眉飞色舞地讲起过往:“你小时候虽然淘气,但上了初中以后,完全就一老实巴交儿好学生,结果高二那年他天天扒拉你!”

“你也是个没主意的,跟他见天儿翻墙头出去晃荡,天天整点儿尿汤儿事,一上课不是胡闹,再不然闷睡。”

宋知认真地听着。

“想不起来吧?”陈柏宇看着他。

“你以前随便听听也是个中游,而且数学这一科贼牛逼,结果快高考了,你课也不听,每天干这干那,能他妈学习就有鬼了。”

“这样吗?”

“当然啦!”他语气越来越夸张,“数学老师恨铁不成钢啊,觉得你算是巨星陨落,生怕你这个聪明蛋毕业以后不是去做水三儿就是做小力笨儿。”

“谁知道,嗳!”他怪叫一声,顿了顿,“你卖茶叶去了,和干苦力的水三儿也差不多!”

“……”宋知失笑。

陈柏宇一看有戏,边叫他上车,边继续回忆:“咱们几个成绩作伴在咱们年级的倒数榜上,你、我、彬子,啊呀呀,这三个人是凑一块儿了,难兄难弟,一言难尽呐。”

宋知情绪不高,他嘴上的话便一秃噜一秃噜地往外冒:“咱以后得和牛逼人物混一起,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