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方成衍的原话告诉医生。

医生再次检查了宋知的血液报告:“那就对了, 酒是粮食酿的, 一霉变就是剧毒, 不过那些酒霉变程度应该也不高,血液里的毒素不是很多,你不用太过担心。”

紧跟着,医生告诉护士:“病人早上没吃饭,胃里不剩什么东西了,不用催吐。”

“再打一针,给肝脏解毒。”

“好的好的,麻烦医生了。”陈正蓉急忙向他道谢,然后坐回宋知床边。

只听小叔子虚弱地问:“医生,我什么时候能好?”

“这要看你自己。”

他强打起精神,把头转向陈正蓉:“比赛是下午四点。”

“还比什么赛,你不要命啦?”嫂子把他的被角全部掖好,浑身只露一个头和一只手,不让宋知受一点冷。

她眼下快要急疯了,他们宋家就剩这一棵独苗,万一再出点事,怎么给他爸妈交代!

嫂子这么一寻思,也觉得该给婆婆打一个电话。

最起码,该让人家知道。

她愁眉苦脸地瞧一眼宋知,放轻脚步,去走廊上给婆婆打电话。

宋母本来就对宋知牵挂万分,这下心急如焚,更是不行,直接在网上订了飞机票过来。

方成衍来的速度很快。他刚进门,便看到宋知闭着眼睛,静静地躺在病床上静养,嘴唇苍白,没有一丝血色,完全丧失往日的精神气儿。

男人站到床边,宋知虽然无力睁开眼睛,但能感觉到他身上裹挟的凉意。

所以当他把凉凉的大手贴上自己额头的时候——

立刻得到相当热烈的回应。

冰凉的手贴在发烫的皮肤上,舒适极了,宋知用未插针的左手揽住那只大手,想要这冰冰凉凉的东西继续停留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