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冲了好一大会儿,才觉得情况好转了一些,这才回自己家去了。

大嫂带着托盘已经回来了,她揉揉两下宋知的肩,对着他一顿夸:“今天表现挺可以。”

“真不愧是你们宋家人。”

“那必然。”

宋知作出一副得意的模样,转而问道:“嫂子你明天几点走?”

“还没买车票呢,”大嫂半只脚踩上楼梯,“我先上楼了,待会儿再去客运站看看有没有能走的大巴车。”

“噢。” 宋知应了声。

又过十分钟,方成衍才赶过来。

他刚刚去了镇上唯一的药店,给宋知买了一支烫伤膏。

“给我看看。”男人说。

宋知坐在凳子上,手心朝上,给对方看自己的红肿的手指。

“气死我了,妈的,今个儿真晦气。”

方成衍问他:“疼吗?”

“当然疼啦,那么薄的破铁皮壶!”宋知皱着眉,“这次可不是装的。”

“那上次是装的?”方成衍抬起眼皮。

“唉。”宋知叹一口气。

别开眼睛,转移话题:“疼他妈死我了。”

“快给小爷我抹上。”

“先不抹。”

男人忽然把手中的药膏放到桌子上。

“怎么?”宋知佯作不满,“我这手可跟您签合同的手也一样金贵啊。”

方成衍起身去卫生间,边走边说:“不是。”

“再泡一会儿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