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成衍向后摆摆手,示意知道了。

将近半夜,按照这个时刻来说,清源的人民已经在加工茶叶了,凌晨便又要起床采茶。而在几千公里外的城市,这一群放浪的年轻人是夜晚的采茶者,在午夜时分摘取寻欢作乐的叶子。

酒吧的厕所里。

张令泽刚从隔间里走出来,就听到隔壁在说:

“是你他妈没见,你宇哥一混不吝,结果刚刚人都给他听麻了。”

——是陈柏宇的声音。

他语气万分激动:“看着长得一表人才,不爱说话,丫的该不会是一舔狗吧!”

项彬在那头嘿嘿地笑。

“我真服了,我寻思着,哥们儿赶紧劝他一下,叫他考虑考虑现实,别对我们宋知起歹心。”

“我告他说,宋知前几天还吵吵着说要回南方呢,这事儿保准成不了。”

“你猜怎么着?”陈柏宇的腔调宛若在说相声:“他大爷的!那主儿真是一绝,还要跟着宋知上清源呐!合着我那点唾沫星子全打了水漂儿了!”

项彬疑惑起来:“可他职务那么高,怎么能亲自跑到那里去?”

“就是啊。”陈柏宇顿了顿,叹一口气:“我之前还跟宋知夸他来着,完犊儿了,这要再有点事儿,我是真怕宋叔叔气死。”

“这大哥。”

“好好一个地产总裁,放着全北京的大好生意不做,去瞎掺和什么呀。”

这都叫什么事儿呀。

陈柏宇和项彬吐槽完这件大八卦,刚走出去,就看见了一个不该在这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