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瑜不喜欢酒精的味道,此刻在对方怀里怔愣了好一会儿,确认对方什么动作也没了,呼吸也平稳下来,他才伸出手将严有的胳膊拿开,从床上爬了起来。

他低头看了看睡着的男人,气鼓鼓地戳了戳对方的脸,道:“还说不馋我!”

呵,男人,抱起人来那么熟练!

更重要的是,还只是抱了下就睡着了。

月光照在床铺上男人略显疲态的眉眼,林瑜看了会儿,然后下床,将严有的鞋子脱掉,然后给人把被子盖上,就离开了房间,也不多打扰。

树叶作响,虫鸣声声不断。

一大早,宿醉醒来的严有捂着脑袋起来,他回忆了下昨晚的记忆,对进了房间后的记忆已经模糊不清了,只记得是林瑜扛他进来的。

严有洗漱下楼,看见在洗衣房的梅阿姨,他问:“小林呢?”

梅阿姨说:“没见他起来啊。”

时间已经不早了,严有便上楼去客房,敲了下门,里头传来闷闷地声音:“进来。”

短短几日,这间空置已久的客房变了样子,倒也不是环境有多大改变,林瑜不是东西多的人。

而房间里多了些生活的气息。

桌面上放了小熊水杯,电脑,还有摊开的本子和耳机。单色系的被褥鼓起了一个小包,严有走上前拍了拍:“起来了林小猪。”

鼓包动了动,林瑜在被沿探出一个头,眼睛还闭着,黑发洒落在枕头上,口齿不清嘟囔:“起不来……严有昨晚都不让我睡觉。”

严有眼皮一跳。

他以前醉酒都把自己扔在屋子里,不许任何人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