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后,沈意把熟睡中的橙汁儿从主卧抱出,交给傅新词,然后就关上门,倒在床上,三秒入睡。

隔日,节目组出于人性化考虑,知道昨天爸爸们采茶累惨了,尤其是沈意和傅新词,晚上回去得还比较晚,于是早上推迟开工一小时。

沈意起床时,只觉腰都快断了,差点不能直立行走。

他坐在床上发了会儿呆,默默忍受腰肌损伤带来的疼痛,随后叹气:“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

纪眠正对着镜子,自己给自己搽香香。

小孩听到声音,一扭头:“你在说什么?”

沈意把小孩捞过来,摆在面前,将他软嫩脸蛋上的面霜抹开。

“来,跟我念,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

纪眠的小舌头似乎不利索:“锄……锄禾当当午,很……很……”

后面闭上嘴,忘记了。

沈意正在晃防晒霜的瓶子,看纪眠一眼。

按理说,四岁小孩应该会背《锄禾》或者《咏鹅》这类简单的唐诗,但沈意忽而想起来,刚捡到纪眠的时候,纪眠这些都不会,小孩连格林童话都没听过。

沈意眼一低,在掌心中挤出防晒霜,给纪眠抹上。

慢慢来吧。

他一点一点先给纪眠补上,以后等纪眠去了领养家庭,想来会接受更好更系统的教育。

“跟我念,锄禾。”

“锄禾。”

“日当午。”

“日当午。”

“汗滴。”

“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