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眠一脸懵地眨了眨眼睛,只能看着前方。

接着,小孩就注意到地面上,有两道自身后被路灯投射来的高挑影子。

左边更高的那个影子微微伏下脊背,靠近右边的那个。

两道影子的头部重合在一起,过了好久都没分开。

在小区门口旁,沈意一个人面对大树。

黯淡的树影很好地藏匿了他脸上迟迟不退的红晕,只是看他背影,似乎是在独自生闷气。

而不远处,傅新词和纪眠蹲在灌木丛旁,似乎在商量讨论着什么。

傅新词双手举着一只海盗兔,戴着口罩,露出的一双黑眸里难得含着笑意,神采流转,任谁都看得出他此刻心情很好。

傅新词:“你给它取什么名?”

纪眠挠了挠头:“我叫纪咩咩……那我们叫它绵绵吧。”

傅新词一点头:“好,就叫意意。”

纪眠:“……不是……”

傅新词却不管,站起身面对沈意的方向。

他一手摸了摸兔脑袋,眼睛看着小兔子:“那我们走了,意意。”

沈意耳根子蓦然一热,抿起唇角,不回头。

身后传来声音:“真走了。”

空气安静了一会儿。

沈意不耐烦:“你走呗。”

傅新词将小兔子举高高,望着它感叹道:“真冷漠啊,意意。”

“……”

沈意深深吸了一口气,抑制住脑充血。

-

晚上关了灯后,纪眠一直咕哝着自己的小兔子不叫意意,叫绵绵,充满了对傅新词的不满,然后又在纠结中睡着。

沈意躺在黑暗中,面对着窗台那抹月色发呆,莹白的指尖无意识触到下唇,又很快烫到一般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