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竟将话挑着这么明白,竟叫三人不知该如何应答,都只能垂着头。

“本王从一开始就没想进攻景国,停驻在此也是缓兵之计,你们都听明白了吗?”

苏扬舲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奔波几日,手指腹上磨了数个茧子,他猛地抬头,道:“本王一开始想攻打的就是北辽。”

几人惶惶的抬起头,满脸的不可思议。

“其实父皇也是要攻打北辽王庭,景国与我姜国分嘉陵关分而治之已经百余年,本就是同宗同族,北辽则不同,他们意图从嘉陵关撕开口子,一举南下,大家也知道。

如若北辽人过了嘉陵关,我们就无险可守,大姜的国土犹如一马平川,在北辽人的铁蹄之下,只会毫无反抗之力。”

四皇子这话,竟是之前的圣旨乃障眼法,列位首将相互看了看,既不敢相信,也不敢不信。

要说这种障眼法,古来也不是没有,可是连首将都瞒着,确实有点难以置信了。

下一刻,江恒的声音响起,“诸位将军,四皇子所言非虚,我等出城前,陛下也对我说过此话,此事只有我们三人知晓,如今我们只有与景国联盟,齐力对抗北辽,北辽一除,可保我大姜国土百年无虞。”

其余人散去,偌大的主帐里只剩了苏星熠一人还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苏扬舲也不说话,与他相对视。

帐子内烛火摇晃,投下光影落在两个人的脚下,拉得斜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