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四哥你别跟我打哑谜了, 我怎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呢?”

苏星熠一向是单纯简单的纯良心思, 对于朝廷中的尔虞我诈阴诡之事毫无一点涉及, 有时候苏扬舲也很好奇, 不知道是不是以前原身把这个弟弟保护的太好了,才会让他的性格是这个样子。

“父皇问我, 可否知晓为何当日会立母后为继任皇后, 为何不是他最宠爱的宝禧妃。”

他二人一边往苏扬舲的轿辇走, 一边继续说话,眼见着时辰将至,车队要启程了, 他们又闪到了车队的一旁, 干脆等着轿辇过来直接上去, 也省得再多走几步路。

“四哥如何回答?”

苏扬舲冷笑道:“这答案如此明显,父皇本就没打算让我回答,其实他想说宝禧妃是北辽人,而我的母妃则是姜国人,虽然出身不高,身份也并不尊贵,但是却也因此而省去了外戚之危险。”

“其实父皇是在敲打你,你的夫人始终是景国人,是吗?”

这次连苏星熠都明白姜帝所言其中之意了,他扯了扯苏扬舲的衣角,安慰道:“四哥,也许父皇只是对卫质子的身份有所忌惮才会说这些话,你也不必太过于放在心上,前两日听说你在宝华殿里一直发烧,等进了盛京城里还是先找大夫好好看病再说。”

四目相对,苏扬舲静默无言,只好拍了拍苏星熠的肩膀。

他看见自己的轿辇已经近了,转换话题道:“五弟,那日在殿上我看亭畔多半对你已然心动,这几日你不在她也非常担心,你们的事情就不要再耽搁了,早日跟父皇提亲,趁着你现在有功在身,莫要错过这个机会。”

苏星熠点点头,将苏扬舲送上了轿辇,临尾摆摆手又道:“四哥,等我安顿好,去你府上吃酒。”

清茶的热气氤氲了苏扬舲的脸颊。

他缓缓捧起茶杯啜了一口,又兀自看着茶盏里漂浮的一片茶叶开始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