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亮又重新回到苏星熠的眼睛里。

他长长呼了口气,又拍拍胸口,“吓死我了,我刚才还在想,要是四哥你也心悦亭畔姐,我该不该成全你们呢!”

苏扬舲笑笑,“既然如此,那我便给五弟出个对策可好?”

“自然是好的。”

苏星熠虽然在战场上神勇无比,却也是个直肠子,此时他心中石块稍稍落地,才觉得赶路太急肚子已经饿得咕咕作响,便也顾不上与苏扬舲在叙旧,挽起袖子就开始狼吞虎咽起来。

“我在南疆,最是想念这烈酒,四哥你是不知,南疆的酒绵得很,喝一坛子下去,也是头不晕眼不花的,无趣得很!”

苏扬舲笑道:“那是自然,这是嘉陵关的扶华酒,最是醇烈,你喜欢的话,改日等我能出府里时,给你送上几坛子。”

“四哥,你为什么被禁足?”苏星熠嫌一块一块夹肉不过瘾,直接上手握住了羊腿上的骨头,拿在嘴边撕咬起来。

“我把西山行宫的石碑给炸了。”

苏星熠一口羊肉噎在唇边,饱嗝打了出来才想起来要咀嚼,他瞪圆了眼睛问道:“那石碑招你惹你了,你也敢诈它?”

“我看它不顺眼,就炸了呗。”苏扬舲说的随意。

苏星熠:“四哥,你也太无法无天了,怪不得父皇动了这么大的气,竟也舍得将你圈/禁起来。”

“你今日就去陈府,跟陈亭畔表白。”

“不是!”苏星熠一口酒没喝下去,再被呛了一口,“四哥!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呢?亭畔姐那脾气你还不知道吗?还不得……不得把我的耳朵扭下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