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犯病看似跟以往差不多,实则还是不太一样,还未完全消散的悸动提醒着他,刚才身体的那种难堪的异样情绪。

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问题。

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的心智能在一瞬间荡漾起来?

允乐紧张的问道:“主子又难受了?要不要我们先回去?”

苏扬舲将这波异样压制下去后,慢慢摇了摇头,点了旁边一个侍卫,说:“你去将我前几日放在此处的黑拓弓拿来。”

卫南寻向前又走了一步,低头:“确定没事了吗?”

苏扬舲下意识点点头,又想到卫南寻眼睛不好,便说:“现下没事了。”

“回去还是叫大夫来瞧瞧。”

听到卫南寻说大夫,苏扬舲这才想起来一事,眼尾挑起,小声惊呼:“怀了,我让乌墨请甄大夫去礼部衙门,现下我却出来了,这可如何是好?”

卫南寻眉头皱了皱,抬手叫来尹川,在他旁边低语几句,便见尹川冷着一张脸突然腾起,踩着允乐的肩头飞进了官道的护道树林里,眨眼便看不见了踪迹。

允乐没说话,只是拍了拍肩头的落土。

苏扬舲侧首对卫南寻道:“你这侍卫总是这么冷着脸吗?他会笑吗?”

卫南寻转头望向远处,慢悠悠的呵笑:“或许是吧。”说完又转向旁边,对着允乐的方向,说:“尹川自幼跟在我身边,没有父母教导,礼数不全,是我没教好他,我代他向你赔礼。”

允乐赶紧跪下,磕头道:“质子如此说,允乐受不起,尹川年幼,我自不会与他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