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苏宁宴「兄弟」之间打一架,也很正常,可是卫南寻是什么人?

景国质子。

敌国质子。

他在姜国伤害了皇子,往大了说这就是谋害皇嗣,可是要掉脑袋的。

苏扬舲开始有些后悔,是自己冲动了,若是当时忍一忍,只让侍卫将人赶走不就好了。

看来明日只好先去找父皇认错,咬死了就说是自己动的手,反正看见的过程的都是自己人。

卫南寻就站在门口,遥遥望着他,看着他脸色一会一个变化,也不知道那个脑袋里在想些什么。

苏扬舲抬起眼眸,也望了过来。

两个人隔得有些远,书房里烛火昏暗。苏扬舲望过来的眉眼更是不清楚,卫南寻甚至看不清他的眸子。

他说:“舲儿,姜帝要处死我了。”

苏扬舲将书册往椅子上一搭,低笑:“什么罪名?”

“戕害皇嗣。”卫南寻缓步朝着苏扬舲走过去,他无比清楚自己要去做什么。

就在刚刚,他收到了襄王的飞鸽传书,信笺上简短的说了如何能用黑面石解毒的过程,卫南寻手指摩挲着指上那个被他打磨的十分光滑的玉戒。

冷冷冰冰,但又仿佛从寒冷中透出了一丝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