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允乐也盯着苏扬舲手中的残缺草叶,若有所思的说道:“主子,小人曾听师父说过,初春的马儿不能马上吃嫩草,吃了以后会生病,不知道这会不会有什么影响?”

甄荀微微摇摇头,道:“大人只对了一半,这些战马是从北辽国而来,经历了漫长的严寒,这冬季里它们一直吃干草。

如果突然大量食用新鲜的嫩草,确实会引起肠胃问题,导致腹痛。

但是最主要的问题其实不在这里,这根本不是什么芦苇,而是一种百姓称作醉马草的叶子,如果马匹大量食用这种草叶,会发疯严重还会导致马匹死亡。”

苏扬舲望望手中的草叶,脸色更加阴沉可怕,幽声道:“看来果然是有人想让我死。”他从衣袖里抽出一张素帕递给允乐,吩咐道:“将食槽里所有的嫩草收集起来。”

甄荀向后退了两步,给允乐让出位置,他又四处看了看其他马厩,心底仍有诸多疑问,便回头道:“虽然我们有了这个证据,可臣还是不知会是谁想要害四皇子?”

苏扬舲一向不涉夺嫡党政,又表现得根本对政事毫无兴趣,甄荀想不通到底是谁想害他。

“难道是北辽人?”他手指猛地一抖,惊讶的瞪大双眼。

“不止。”苏扬舲觉得脊背有点发凉,他凭着对书中人物的了解,心中有了大概的猜测,“肯定还有姜国的人。”

这是军队的马场,不是一般人可以随意出去,做成此事要么此人出入这里如他一般轻易,要么就是武功极高,可以避开周围巡逻的列兵守卫。

但是北辽人虽然骁勇,但都是以力量取胜,这样需要灵巧的事情他们是做不来的。

如果是姜国人所为,苏扬舲陷入了深深的思绪里,最恨他的人只有苏宁宴,再细细想来他后来与淳华郡主那一段感情纠葛,他想借助北辽人的势力扶自己上位,甚至为了讨好淳华不惜休掉自己现在的王妃,然而最后却是被卫南寻一剑封喉,将头颅挂在盛京城门百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