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扬舲尽力稳住自己的身子,用力的抓紧缰绳,他只当马儿桀骜难驯,想着坚持一会直到他自己服气就会乖乖听话,哪知马儿不紧没有被驯服的趋势。

反而更加疯癫,仰着前蹄不停的上下跳跃,一次比一次更高,一次比一次更加惊险。

马上的人自然更不好,他使出毕生所学,尽力去安抚马匹,整个人汗如出浆,就连缠绕缰绳的手腕上,也显出了一道道勒痕。

旁边的马倌乱作一团,想着办法让马匹安静下来,但是看起来都是无济于事,马儿会因为他们一次次的靠近而更加疯狂,最后几乎要与马背上的人同归于尽。

苏扬舲渐渐感觉出事态的严重,若是被这疯马甩出去不死也得残了,可是要是不尽快下来,恐怕这马就要与他同归于尽了。

眼见着马开始不停的用头撞击墙壁,苏扬舲心下一横,决定趁着它喘息的半刻时间从马背上自己滚下去,尽量保护住要害,应该……

应该不会死吧。

就在他要跳的一瞬间,忽然感觉有一道力量禁锢住了马匹,来不及多看,苏扬舲左脚猛地蹬踹马腹,手腕一松,整个人顺势向地上摔了下去。

苏扬舲紧紧护住自己的头,在古代医学这么不发达,要是搞个脑出血,说不定就要出人命了。

然而落地的一瞬间,想象中的剧痛却没有来临,他滚了两圈之后,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似乎落到一个软垫之上,感觉到万分幸运的苏扬舲睁开双眼,他却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

哪有什么软垫,垫在他身下的是一个人。

白衣松松垮垮的散在地上,沾满泥土,但仍让那张脸显得更加脱俗出尘。

苏扬舲忽然觉得眼前一黑,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