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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道红印子要是放在黎皓那个砂纸人身上,估计都不一定能看出变色,但放在裴吟身上,就显得既严重又引人遐想。

荆诀沉了口气,目光复杂地问:“你要听?”

裴吟点头:“说吧警官,我这人很大度的,不会找你麻烦。”

荆诀一哂:“你确实找不上我麻烦。”

裴吟心道:你就嘴硬,我看你还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你昨天吃的蘑菇有毒。”荆诀语气过于安稳平淡,又一次让裴吟产生了“没什么大不了”的错觉。

但很快,裴吟就意识到这句话的不对劲,他错愕地看着荆诀,问:“昨天?”

裴吟最近只吃过一次蘑菇,就是在老太太的小平房里,但那怎么成昨天了?

“你产生了幻觉,在山上做出一些……不合理的行为。”

荆诀似乎费了很大力气才将裴吟的所作所为简化为“不合理”,他虽然说的隐晦,但裴吟却隐隐察觉出事情不妙。

“我把你弄下来,你昏迷了一夜。”荆诀说,“村医给你打的点滴,这是他家。”

“你等等。”裴吟有意拢紧了胸前衣襟,然后正了正身子,避重就轻道,“你说我中毒昏迷了?那我都这样了,你不把我带回市区医院看病,还让我在这儿睡觉?你就不怕我睡死过去?”

“警官,你也太不把我当回事了。”裴吟反客为主,指责荆诀,“我就说我这一觉醒来浑身疼,说吧,你是怎么把我‘弄’下山的,该不会是拿草席包着,让我自己滚下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