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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皓说的是“相当长”,而不是“全部”,因为后来楚禾坠楼,那几个姑娘重新上楼,房间再次拥挤,罗锦的房间便被分进了新人。

“后来的叫蒋懿,是罗海鸣的律师。”黎皓跟着荆诀,早练就了一心几用的功力,吃着饭的时候把一份新整理的人员名单递给荆诀,上面标注了昨晚所有换过房间的人。

荆诀看过,问:“楚禾醒了吗?”

“醒了,刚做完手术,身上好几处骨折,秦勉跟瞿丽过去看了,一会儿能回电话。”

黎皓快速扒拉两口饭,继续报告:“现在的情况是,按你说的那条暗道,把楚禾推下去的只可能是罗锦。”

“而且罗锦可以顺利上三楼,进入罗海鸣的房间也不会有人怀疑。”黎皓咽下一口饭,随后“嘶”了一声,说,“但我还是感觉不太对劲。”

“我看过罗锦资料,他大学之前是在国内读的,高考六百二十多分,但他这作案动机明确,不在场证明模糊,就差把嫌疑人仨字儿顶脑袋上了,看着可不像是智商过八十的人。”

荆诀沉思片刻,问:“罗海鸣的尸检是谁提的?”

“是陈惠。”黎皓说,“她态度非常急迫,这确实也有点奇怪。”

黎皓又干嚼了两口米饭,然后摇摇头,说:“他们家现在就没有不奇怪的。”

荆诀从坐下开始只喝了两口汽水,他就像是不会饿似的,盯着那张更改后的人员表,又问:“罗海鸣的遗嘱提证了吗?”

黎皓:“还在律师手里,他家人不同意公开。”

荆诀点头,说:“知道了,先吃饭吧。”

饭桌上安静下来,他们的对话在此告一段落。

但另一边,四个半小时前就从荆诀家离开的裴吟却迟迟没有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