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已经做过更冒犯的事了吗!
“当然不会。”只位居神父之下的修女以慈爱的语气说,“只要怀着一颗敬畏之心,天父宽容地对待一切信仰他的以及不信仰的。”
祝槐:“?”
好巧哦,她就缺那玩意儿。
“难道您就是萨万莎修女?”她佯装好奇地问,“我们听说您负责教会上下的事宜,但如果想聆听神父讲经或是弥撒,外人有这个机会吗?”
萨万莎修女闻言一顿,打量了她两秒,面上笑容友好更甚。
“当然,就如我刚才所说的。”修女道,“我们此处的规矩与旁处不同,每周三是固定的弥撒日,在那天的九时准时前来即可。”
“原来是这样,”祝槐恍然,“那我就放心了。”
她看看不远处一些正等待着进入忏悔室的信徒,又笑道:“我们也不打扰您了,到时候有机会再见吧。”
萨万莎修女同样向他们微笑致意,祝槐拉了瑞安胳膊一把,两人名正言顺地就向教堂外走去。
——她放心个鬼啊!
商务车的车门还大敞着,祝槐一上车坐回自己的座位,迎上其他人投来的目光就问道:“怎么样?”
望舒:“某人成功凭着自己的丰富学识给修女科普了番茄肉酱的一百零六种吃法。”
祝槐:“……”
瑞安:“……”
不愧是你。
“这是对煮的热爱,”罗曼正色,“她能把酒和饼玩出这么多花样吗?!”
祝槐:“那我还真不保证——”
“你们不觉得她说的哪里有问题吗?”她问。
“是有一点,”吴克砸吧砸吧嘴,“我不太清楚你们安排的是个什么剧本啊,单纯靠在旁边听的——她要真的信仰虔诚,不会在知道这家伙劈腿的时候还那么讲吧?”
罗曼:“?”
“没劈腿!”他愤愤道,“演的!”
吴克:“你太自然了!谁信啊!”
“而且那叫一个真情实感。”曾经负责对手戏的路婉婉幽幽地说,“——所以哪里有问题啊?”
“一般来说倡导的是一夫一妻,”吴克解释,“我还以为会规劝他定下心来好好找一个呢……哪有说这事你们双方都愿意就行的。”
望舒:“万一是直接摆烂呢?”
谁想给个满门心思钻研飞天意面张口“煮”啊“煮”的家伙认真开解啊!
“那她的人设也保不住。”祝槐说,“真是那么个慈悲为怀的修女,会直接放弃这只误入歧途的迷途羔羊吗?”
羔羊本人:“???”
望舒:“哦对,那你们听到什么了?”
祝槐:“这个啊——”
她打开手机,直接放了那段录音。
小胡子男人低声的告解回荡在车内,众人对着那句“不会有任何人知道”,一时都陷入了沉默。
……算了,刁民要什么道德感。
“怎么,”祝槐看看驾驶座上的黑发年轻人那微妙的表情,笑问道,“有违你的正义感?”
瑞安:“……不。”
他只是对局内盛传的“不择手段”有了新的认知。
“如果是非常状况,的确可以是必要的手段……”他说,“我知道了,我会努力的。”
其他人:“???”
你不要学这种东西啊!!
“加油,”祝槐作势拍拍他肩膀,“我看好你。”
其他人:“………………”
所以这就又带歪了一个是吗?!
咦,他们为什么要说又?
“现在要去汉伯宁小巷吗?”路婉婉问,“不知道那个流浪汉怎么样了。”
吴克微妙道:“……现在?”
“明天吧,”祝槐说,“时间已经很晚了。”
模组开始是大中午,从城外到进城一通跑来跑去,眼看着早就到了黄昏。他们坐在车里的这会儿功夫,太阳就坠下了西头,给一片天染上了瑰丽的艳色。
“清晨的话,流浪汉应该也在?”她说,“就算被打的那个不见了,也可以问问附近的。”
“我知道了,”罗曼深沉道,“现在去吃饭。”
望舒:“你好积极。”
罗曼:“这可是吃饭!”
干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
意大利面!他来辣!
【我可以帮你们开导航。】
kp兴致勃勃地掺了一脚。
【过个图书馆看你们能不能找到当地最好吃的餐厅。】
【干嘛,认真的。】
他在他们怀疑的眼神中愤愤道。
【当看戏的回报不行吗?】
……神经病啊!
最后路婉婉在一众埋头苦查手机的非洲人里脱颖而出,kp狼狈为奸……不是,推荐出的这家餐厅贵是贵了点,味道确实没话说。一行人酒足饭饱,连罗曼吃他家的意面都吃得一本满足,等结完账,瑞安就拿了钥匙去停车场取车。
他一走开,玩家们面面相觑,隔着桌子凑做了一堆。
——不如说,到现在终于有了这个机会。
“你们两个应该还不知道吧?”祝槐说。
“其实我从别人那里听过一点,”望舒说,他说的别人显然就是方舟其他成员,“但仅限于知道封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