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顾瑾年双手放好，一副认真听课的模样。

白年微微偏头，语气严肃又冷漠，和刚才的态度差了十万八千里：“我恢复记忆了。”

顾瑾年的目光瞬间沉寂了下来，脸色变了又变，最后定格为一个极其复杂的神色，掺杂了惊讶，担心，害怕，如释重负等等情感，像是被打翻的调料盒，五味陈杂。

他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但没想到是今天，他刚刚经历过天堂一般的待遇，却又要在同一天坠入地狱。

他眼神晦涩，艰难开口：“那你……你要……和我分手吗？”

“什么……”白年思索片刻，像是没有理解般，噗嗤一笑：“你说再亲一口吗”

顾瑾年的表情凝固了。

白年总是这么调皮，给了他绝望又给他希望，好几次都这样了，饶是顾瑾年脾气在好也忍不住想把人狠狠的欺负一顿。

他这么想，也这么做了，他猛的抓住白年柔韧的腰：“耍我”

白年的腰很敏感，痒痒肉被顾瑾年全部拿捏了的白年笑的喘不过气，不住的挣扎求饶：“顾董，哈哈哈哈，我错了，别……”

顾瑾年见白年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心疼的揉了揉他的腰，因为气狠了，低头咬了一口白年的唇瓣泄愤：“不准开这个玩笑。”

“可我真的恢复记忆了。”白年认真地望着顾瑾年笑眯眯地道。

像是有什么变了，又像是什么都没变。

白年仍然是白年。

像是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地。